然叫住她:“妈……”她的声音有些凝重。
等把幼儿园的闹剧说完,谢芳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
一提说康麦花那一家子奇葩,谢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妈呀!可得离那家子远点儿!”她猛地抓住夏姩姩的手,掌心冰凉。
谢芳的眼睛瞪得溜圆,声音不自觉地压低,“那家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边说边做了个撕扯的动作,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芳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当初也不知道你爷爷是咋想的,怎么就娶了个跟炸弹似的康麦花。”她撇着嘴摇头,眉心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说着还夸张地比画了个爆炸的手势。
夏姩姩小口咬着包子,热腾腾的馅料在口中化开:“可能是真爱吧……”她含混不清地说道,嘴角沾了点儿油星。
“啥真爱呀!”谢芳抬脚走去厨房,手里的擀面杖‘咚’地敲在案板上。她转身看向门口站着吃包子的夏姩姩,“你是没见过你亲奶奶那脸,都能甩她康麦花一百条街。”
说着撇了撇嘴,“我见过找漂亮媳妇的,还真第一次见找丑媳妇的,那丑媳妇还不爱卫生,还带了个拖油瓶。”
听到这话,夏姩姩咀嚼的动作突然顿住,手中的包子悬在半空。她微微蹙眉,眼神飘向窗外的老槐树——斑驳的树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夏姩姩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冒气的锅,指尖轻轻敲击着门框:“康麦花家当初条件咋样?”
谢芳撇撇嘴,包好一个包子放在面粉上沾了沾:“不咋地!”她翻了个白眼,“她死了男人后,是被婆家拿着扫帚赶出来的。”说着还做了个轰人的动作。
夏姩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她是不是学历高?”
“噗!”谢芳差点被口水呛到,“小学都没毕业!自己的名字三个字,能写对两个就算超常发挥。”她伸出三根手指。
夏姩姩震惊地瞪大眼睛,手里的包子都忘了咬。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声轻叹:“那工作就更不可能了……”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谢芳转过头:“可不是嘛!要长相没长相,要文化没文化……”她撇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