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恨意的眼神刺得一哆嗦,突然一个激灵,浑浊的眼珠猛地瞪大。
她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想起了那盒不翼而飞的钱票——还有那个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做梦,一定是做梦,这不是真的……”她嘶哑地喃喃自语,布满老年斑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她此刻也顾不得孙子的怒视,突然转身,迈着蹒跚的步子拼命往后院跑。
破旧的布鞋在泥地上打滑,差点让她摔个跟头。
当看到那堆被自己亲手翻乱的杂物时,康麦花的身子猛地僵住了。她颤抖着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碰了碰散落一地的破布烂鞋——
“真的……真的没了……不是梦,这怎么不是梦呀!”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慢慢地、慢慢地瘫软下去。
粗糙的手掌无力地拍打着泥土地,扬起一小片灰尘。原来刚才那一切不是噩梦,她最害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佝偻的背上,在地上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这个曾经跋扈的老太婆,此刻就像一株被霜打过的枯草,彻底蔫了下去。
……
夜半三更,康麦花正睡得昏沉,突然被一阵‘噗嗤噗嗤’的怪响惊醒。紧接着是一声闷雷般的‘轰隆’声,随之而来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呕……”康麦花猛地睁开浑浊的双眼,被呛得干呕一声。惨白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在炕上扭曲成一团的小身影上。
只见高祖光像条蛆虫似的在炕上来回翻滚,把破旧的被褥踢得乱七八糟。
“祖光啊!”康麦花慌忙支起身子,声音里带着惊慌,“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她伸出枯瘦的手去摸孙子的胳膊,指尖刚碰到皮肤就“啊”地缩了回来——对方身上那温度烫得吓人!
“这……这怎么会发烧?”她哆嗦着嘴唇自言自语,手忙脚乱地去摇晃孙子的肩膀。
就在她俯身凑近时,高祖光突然含混不清地嘟囔了几句。
“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一声震耳欲聋的‘扑通通’骤然响起!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康麦花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呕……”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