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干脆利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到底是婆婆还是亲妈啊?”一个系着红纱巾的大婶小声嘀咕,眼睛瞪得溜圆,“一千多块钱的项链说买就买?”
旁边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凑过来:“肯定是儿媳妇!我刚在楼下听见她说她儿子小时候什么的……”她说话时,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柜台上的搪瓷茶杯,发出‘咣当’一声响。
“我看着像亲闺女”另一个戴着塑料发卡的年轻女工插嘴,“你们看那眼睛鼻子,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边说边歪着脑袋打量,发卡上的水钻在灯光下一闪一闪。
就在大家猜测夏姩姩和秦柔是什么关系的时候,突然,人群后面传来一声尖厉的嗓音。
“嫂子,您可是结了婚的人!"白香玲踩着三接头皮鞋‘咔咔’地挤到前面,的确良连衣裙的领子烫得笔挺,“你怎么能又给别人家做儿媳呢?你对得起南洲哥吗?”她手腕上的镀金手表反射着刺眼的光。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个正在试戴发箍的女同志手一抖,发箍‘啪’地掉在玻璃柜台上。
售货员手里的算盘也都停了下来,她也想听听面前的八卦。
“啥?”红纱巾大婶张大了嘴,手里的网兜‘啪嗒’掉在地上,里面刚买的富强粉撒了出来。
整个柜台前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日光灯管的电流声。
秦柔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你是谁?”她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为之一静。
白香玲挺直腰板,的确良连衣裙的领子被她扯得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