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个男人也不能放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个男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二楼卖文具的柜台前,戴眼镜的老师傅赶紧把孙子往身后拽,“别看热闹,回家写作业去!”可孩子已经从他腿缝里钻出去。
一旁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医务室的大夫就跟听不见似的,蹲下身查看伤口时,白香玲又是一声惨叫,吓得围观人群又退开一圈。
“这得赶紧缝合……”大夫抬头喊道,声音淹没在一片嘈杂中。有个穿塑料凉鞋的妇女已经拉着孩子往外挤:“走走走,太吓人了……”
其他有孩子的大人也连忙拉着自己的孩子往楼下走。
商场医务室的大夫颤抖的手指拨开白香玲血糊糊的头发,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去医院缝合!”他转头对保卫科长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两个售货员慌忙推来一辆平板车,上面还堆着没来得及卸货的布匹。白香玲被七手八脚抬上去时,染血的卷发黏在车板边缘,随着移动拉出几道血丝。
就在被推过夏姩姩身边时,白香玲突然瞪圆了眼睛。她脸上厚厚的一层粉底早已花得不成样子,却掩不住眼中迸发的怨毒。
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抠着车板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夏姩姩不躲不闪,冷冷地迎上她的目光。灯下,她脖子上的金项链闪着冷冽的光,衬得眼神越发锐利。
白香玲的瞳孔猛地一缩,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这个细微的退缩让她头顶的伤口撞在车板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她慌忙移开视线,却听见周围响起几声嗤笑。
“活该”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大妈往地上啐了一口,“不要脸,勾引人家男人,这种人就应该被枪毙。”
……
夏姩姩望着远去的平板车,突然觉得兴致全无。她轻轻拽了拽秦柔的袖口:“妈,咱们回去吧。”
秦柔闻言抬起手腕,上海牌手表的表盘在日光灯下反射着冷光。她眯起眼睛一看,突然“哎呀”一声:“都两点半了!”表针明晃晃地指向两点三十五分,表链随着她急促的动作哗啦作响。
“快快快!”秦柔一把攥住女儿的手腕,“肚子里这两个小祖宗估计也饿坏了!”她边说边扶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