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绑匪疼得直抽冷气,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疼疼疼……姑奶奶松手!”他弯着腰,的确良裤子膝盖处都蹭上了灰。
这时,在场众人这才注意到,夏姩姩整个人佝偻着身子,一手托着肚子,脸色煞白。她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粘在光洁的额头上,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子。
“姩姩呐!”秦柔一把扶住女儿,声音都变了调,“你这是……是不是要生了?”她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女儿擦汗,腕间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啥?要生了?”绑匪头子闻言脸色大变,手里的牡丹烟都掉了,“不是说她才六个月吗?”他慌乱地抓了抓板寸头,的确良衬衫后背渗出一片汗渍。
秦柔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六个月!我闺女都八个多月了!”她故意提高嗓门,耳垂上的银耳环直晃悠,“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八个月?”几个绑匪面面相觑,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绑匪头子额头青筋直跳,突然一把揪住小弟的衣领:“你特么不是说绝对没认错吗?”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要吃人,脖子上挂的铜钥匙叮叮当当直响。
小弟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可能错啊那男的指认的时候,明明就是这娘俩……”他脚上的布鞋不安地蹭着地面,的确良裤子膝盖处还沾着刚才撞车时蹭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