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手指。
秦柔站在床尾,看着女儿虚弱的样子,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用手帕捂住嘴,银镯子撞在铁床栏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妈……”夏姩姩虚弱地唤了一声,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想抬手替母亲擦泪,却发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南洲单膝跪在床边,军装裤腿沾上了地上的消毒水也浑然不觉。他粗糙的大手轻轻包裹住妻子冰凉的手指,军装袖口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闺女啊……”秦柔终于忍不住扑到床前,银耳环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她颤抖的手抚过女儿汗湿的额发,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受苦了……”
夏姩姩轻轻摇头,眼角滑下一滴泪,没入枕巾消失不见。窗外的阳光渐渐明亮起来,将三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
……
夏姩姩疲惫地睡了一整晚,直到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病床上,她才被怀中轻微的动静唤醒。
她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怀里的触感让她怔住了——一个小小的、温热的生命正依偎在她胸前,粉嫩的小嘴本能地吮吸着。
婴儿太小了,小得不可思议。夏姩姩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红扑扑的脸蛋,孩子皱巴巴的皮肤像花瓣一样柔软。
她这才注意到,婴儿被包裹在粉粉嫩嫩,带着小圆点的包被里,显然是秦柔上次买的那块布做的。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