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实’可真是新鲜词儿!”
戴眼镜的男知青连忙挡在中间,崭新的的确良衬衫都被康麦花抓出了褶皱:“老人家您冷静点!”
“冷静……冷静什么冷静!”康麦花一屁股坐回地上,两条腿胡乱蹬着,扬起一片尘土。她边打滚边嚎:“我活不下去了啊!这些年轻人要逼死我啊!”她滚得满身是土,活像土猴。
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人上前。李婶子嗑着瓜子说:“康婆子,你这招用了八百回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听到有人还提意见,康麦花不乐意了,抬起头看向李婶子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换你妈个头,老娘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你插嘴的地方吗?”她骂得唾沫横飞,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
李婶子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手里攥着的瓜子‘哗啦’一声全砸在康麦花脸上,“呸!老不死的!你儿子做的那些缺德事我不信没有你的份!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撒泼打滚,也不看看我们这里都住的什么人。也就那些傻不拉几的才会信了你的鬼话。”
“……”这不是在骂她们吗?
王美丽几人闻言,顿时僵在原地。
回想起刚来时李婶子的劝告,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康麦花被瓜子砸得一愣,随即嚎得更起劲了:“打人啦!出人命啦!”她抓起地上的土块就要往李婶子身上扔,却被围观的村民齐声喝止。
夏姩姩双手稳稳端着那盆泛黄的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敢扔一个试试?我可告诉你,这可是给孩子洗了屎尿的尿布水。你要是敢扔一下,我就朝你头上泼过去。”
盆里的水晃了晃,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臊味。
康麦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你敢!”
“那要不咱俩试试,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了。”说着就把手里的盆举高,胳膊上的肌肉绷紧,作势就要泼。盆里的水晃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这时,康麦花有点犹豫了,她喉头滚动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丝狡黠的笑,她心想“这死丫头要是敢泼下来,我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