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信封。
信封边缘已经磨得发毛,显然被反复取出又塞回去很多次。
“这是去年写的,”他嗓音沙哑,“一直没敢给你。”信封上‘致北研’三个字力透纸背,墨迹都有些晕开了。
顾北研怔怔地望着那个泛黄的信封,手指在裙边微微发抖。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信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致北研’三个字显得格外清晰。
高辰见她迟迟不接,干脆一把将信封塞进她手里。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带着一层薄茧子,触到顾北研冰凉的指尖时,两人都不自觉地颤了颤。
“晚上回去看,”高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明天过来,你告诉我答案就行。”说完,他松开手,后退半步,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
顾北研攥着信封的手指微微发白,薄薄的信封仿佛有千斤重。她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泛红的眼眶。
高辰转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后座上的包裹已经有些歪斜。他伸手正了正,麻绳在掌心勒出几道红痕。
“走吧,”高辰推着车走在前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我送你回家。”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工装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面扬起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