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出来了。涂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着青白。
她想起唐建设每次来都带着补品,假惺惺地说什么‘给我儿子补补’,现在想来,那老东西眼里哪有过她半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拍打在玻璃上。林小草摸着自己紧绷的肚皮,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这里头装着的哪是什么金疙瘩,分明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唐美娜冷眼看着林小草逐渐要失控的样子,涂着口红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掏出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根点燃,烟雾缭绕中,她瞥了眼林小草隆起的肚子:“怎么?现在才知道?只可惜晚了。你就是个只配给男人下蛋的鸡”
听到这话,林小草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朝唐美娜狠狠指去:“你骂谁儿子是鸡?”
唐美娜早有防备,抄起真皮沙发上的绣花靠垫一挡。‘咚’的一声闷响,茶杯在抱枕上弹了一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茶渍溅在唐美娜新买的进口皮鞋上,她顿时变了脸色。
“贱人!”唐美娜猛地站起身,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直指林小草。她刚迈出一步,突然被一个佝偻的身影拦住。
林妈妈不知何时冲了进来,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小姐!使不得啊!”林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带着哭腔,“小草肚子里怀的可是先生的骨肉啊!这要有个闪失……”她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额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唐美娜冷笑一声,抬腿就是一脚。她锃亮的小皮鞋狠狠踹在林妈妈肩膀上,老人“啊”的一声栽倒在地,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老不死的!敢挡我的路,这就是下场。”唐美娜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林妈妈,踩着高跟鞋‘咔嗒咔嗒’地朝林小草逼近。
她顺手抄起桌上的铜质烟灰缸,在掌心掂了掂:“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野种就是野种!鸡就是鸡……”
看到这阵仗,林小草护着肚子连连后退,后背抵在了博古架上。
架子上摆着的古董瓷器随着她的颤抖‘叮当’作响,她突然摸到一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