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东西,是那把唐建设用来拆信件的裁纸刀!
林小草的手指触到那把冰凉的裁纸刀时,眼神陡然变得狠厉。她猛地将刀尖对准逼近的唐美娜,声音嘶哑:“你再过来试试!”
唐美娜脚步一顿,烟灰缸举在半空,涂着厚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她又扬起下巴,讥讽道:“哟,乡下丫头还会玩刀了?”说着又往前逼近一步。
她忘了,林小草是从小在田间地头摸爬滚打长大的。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抡得起锄头,扛得动粮袋,就算现在怀着身孕,骨子里的那股子蛮劲也丝毫未减。
唐美娜的烟灰缸刚抡到半空,林小草已经像头护崽的母狼般扑了上来。
她粗糙的手掌一把攥住唐美娜纤细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那是双常年浸泡在冷水里洗衣、在泥土里刨食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啊!”唐美娜痛呼一声,手里的烟灰缸差点掉在地上。
她拼命挣扎,可林小草的手就像铁钳似的纹丝不动。城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是整天挑水劈柴的农村姑娘的对手?
“不是要打我吗?来啊!打啊!”林小草突然爆发出一阵嘶哑的大笑,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她挺着浑圆的孕肚,手里的裁纸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唐美娜突然发狠,一口咬在林小草的手背上。尖锐的疼痛让林小草手一松,裁纸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