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棉布床单被她揉出了褶皱。
浴室的水声停了,顾南洲带着一身水汽躺下。夏姩姩立刻转身钻进丈夫怀里,发梢扫过他的下巴。
“你会不会吃醋?”她的声音闷闷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丈夫睡衣的纽扣。
这要是她,估计都能气到打人的程度。
顾南洲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他温热的大手抚上妻子的后背,声音低沉:“但我相信你。”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映出他坚毅的侧脸线条。
结婚五六年,顾南洲早已将夏姩姩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这个看似温吞的小女人,骨子里比谁都倔。
顾南洲粗糙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妻子腕间的银镯子。
那是他送给对方第一个首饰,这么多年过去,镯子都被她戴得发亮了。
就冲她这份死心眼的劲儿,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我媳妇……”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宝,“我比谁都懂。”这话说得极轻,却重若千钧。
夏姩姩在睡梦中往他怀里拱了拱,发间的桂花油香气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
朦胧间,夏姩姩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着:“嗯……你放心……我心里有度……”话音未落,又陷入酣眠,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他的颈窝。
顾南洲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夏姩姩的碎花睡裙被他揉出了褶皱,发间的桂花香混着体温,在夏夜的空气里氤氲开来。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夏姩姩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餐桌上,婆婆谢芳正给三个孩子盛粥,见她出来,脸上露出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慈爱笑容。
夏姩姩会意,看来全家人都心照不宣地决定配合大哥的计划。
想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哥这些年在外漂泊,估计也是感同身受,夏姩姩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低头喝了口粥,热气氤氲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帮这个家团圆。
虽然生了孩子,但学业夏姩姩没打算丢掉。
下午放学铃响,夏姩姩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出校门。
拐过校门口的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