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何家的儿郎当然没有被牵扯进去,吕大姑娘当年待的地方老实说他们两家的子弟那时候已经去不起了,怎么也牵扯不到他们头上。
这让邓澜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按理说她的确没有道理到吕家来,还去问候吕冠瑛,可是她也是没有法子的,她要是不说,以后定是要一直被这件事困扰的。
甚至吃力不讨好,之后被人知道了,人们定是说她的不是的,她家业凋零,父亲就是一个酒鬼,这两年甚至还染上赌的毛病,再来些人因此针对他们家,那真是没法活儿了。
邓澜在心里叹息,她父亲从南边儿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小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她父亲说不要到外面乱说家里的事儿,还让她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的都不需要管,只要熬下去了,将来有的是好日子过。
后来邓澜大了,其实也猜到了一些,当年她父亲回来后就落了罪,官职被一撸到底,成了白丁,差点儿没被板子打死不说,瘸了一条腿,还服了八年的劳役,好不容易才保下一条命来。
母亲日夜担惊受怕,在那时便病死了,他们家就像断了亲一样,只端侯府那边还有联系,可就算如此姨母也总是阴阳怪气地说是她父亲做了不好的事,害惨了端侯府。
其实细算下来,她父亲这辈子能做什么大事儿还是不好的?无外乎是当年她姨夫被圣上发落的那一回。
而在那场海南中,她父亲不仅是当时的李家军的人,还是负责全体船工的统领,要出事儿也一定是在这件事里了。
邓澜也知道,他父亲是把端侯府那边的人都得罪死了,可她也知道父亲手里一定还有什么能拿捏住他们的东西,不然姨母何夫人这么些年定是早就留不得她父亲的。
她们两家这关系啊,一进一退的,是绑死了的,可她虽不知那东西是什么,也知道那是顶顶紧要的东西,有这么紧要的东西在身边,他们却要一直受控于端侯府,她心里觉得不值,也不想这样一直下去。
眼下机会就来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表嫂夏明月的姐姐,听说在赏花宴上的表现颇有担当,她现在手上也有一件事儿,是个机会,或许能够通过眼前的人解决,并且因此搭上华家。
其实之前因为另一件事,邓澜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