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侯府跟现在的钩翊侯府的交情就是从华靖离和李玦少年时开始的。
尽管李玦对华靖离面诚心不诚,内心里只有利用,尽管华靖离和李玦也早已生了戒心,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和睦。
可就像华靖离说的,就算李玦现在就察觉了他的想法,他们两个也不是能轻易就能撕破脸的。
因为在能拿到对方要害自己或要对社稷不利的大把柄之前,他们要是割袍断义了,就会影响他们彼此的忠义形象,不利于他们日后在军中行事。
所以至少目前在众人眼中,李玦和华靖离都还是亲如兄弟的,彼此的家族之间也该按照对待亲戚的成例和规矩行事。
那么如果邓澜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跟端侯府有关,夏明嫣身为现任的钩翊侯夫人,她或是华靖离插手了那便等同于插手了亲戚家的事了。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必须先弄清楚,尤其邓澜曾经是李玦的准妻子、何夫人的前任准儿媳妇。
再有为难的事儿,按理说邓澜最该求的便是何夫人,她们之间可不止是姨母和外甥女的关系,还有着悄无声息被“退婚”这一层的愧疚。
按理说,邓澜这时候有什么事儿求到何夫人那儿,何夫人是无论如何都该帮她的。
她没有去求何夫人,而是转而找上了夏明嫣和华靖离,要么是这件事很难办,何夫人和端侯府都办不了。要么就是这件事跟何夫人、李玦都有利害关系,她去了他们也不会给她办。
这种时候要是不知根底就去插手,到头来华靖离和李玦的这层义兄弟关系抵不过他们这边血脉亲情的关系,很可能解决了问题也落不得好,还会弄了一身骚。
夏明嫣担心邓澜不理解,不得不解释道:“知道澜姐姐将来的打算,并不是要干涉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在这段复杂的亲戚关系里,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邓澜轻轻颔首,表示理解:“道理我是懂的,也没有多心。我要说的这件事的确与端侯府和表兄有关,我若是还存着嫁给表兄的心,我这立场便偏了,也就不适合由我来说这件事了。”
“别的我也没法跟明嫣妹妹保证,因为我也不知道将来能走到哪一步。我只能说一件事,我是不可能给表兄做妾室的,我要做了他的妾室,他自己和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