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来想留在钩翊侯府里做真正的妾室,夏明嫣不是那等喜欢磋磨人的,可要是想在她眼皮子底下翻出风浪来,那是万万不能的。
要是将来离了府了,或是在那府里寻了别的去处了,她们便是朋友、是姐妹,若是她真做了华靖离的妾室之一,那便有可能是敌人了。
邓澜想明白了这一点,反而笑了:“我自来是个爱清静的,不爱与那么多人挤在一处,等到事了之后,你就是不放我走,我也是要寻个由头去的,哪怕是出家呢?”
“不过……华侯要纳我为妾,这总要有个由头吧?这由头想不好了,只怕要提前跟我姨母交恶了。”
夏明嫣对此早有打算,她只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然后问出一句话:“这就看澜姐姐怎么想了,要是想这事儿办得动静小些,自是可以的,只需说是我看中了你,趁你父亲醉酒,使了银子,哄了他将你给了我家。”
“你先进了府,等何夫人知道了,就说你已经圆了房了,何夫人纵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把你带了出去,做出夺人妾室的事。你表兄之后还指望着我家侯爷安排他去北疆历练,更是不敢闹翻的。”
“不过这样做,我和我家侯爷的名声定然受损,而你和你父亲大概也会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邓澜生母早逝,名义上她就是依靠着何夫人的照拂长大的,尤其是因为两家私底下的往来,从表面上看她们之间的姨甥关系还要更亲密些,甚至有些像母女了。
邓父招呼都没打一声,邓澜进了钩翊侯府也不曾要死要活地要出来,定是要受些非议的。
关键是,这样做,这件事便不算了了,将来何夫人随时都可以拿出来说事儿。
尤其是李玦,他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邓澜原本是要许给他做贵妾的,是华靖离夺人妾室,拆散了他和他的表妹。
对外,可以利用世人的口齿骂华靖离不念兄弟之义、不仁不义,对内,可以逼华靖离对他有愧,换取更大的利益。
而且这种事儿的余波能持续的时间都比较救,十年、二十年之后都能拿出来说事儿,甚至要是邓澜有孩子的话,因为这件事,她的孩子都得被说闲话!
邓澜自是不想这样的:“我的名声倒是其次,可是华侯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