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大的人刚回到元京不足一个月的时候就能不怯场,还能把遇到到的人和事儿都摆平了,实属难得。
不过,夏庸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自己没有将才还能坐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除了依靠楚霆孝这个岳父的支持,靠的就是他的好人缘儿和处事灵活机变的做派。
他的长女有像他的地方,一点也不奇怪嘛,而且这么一想,楚氏将她教得古板些倒也对了,一个姑娘家像他这么灵活机变也不好,不好管束,还容易惹是非。
此刻不容易惹是非的好女儿夏明嫣正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乖巧而腼腆地笑着:
“父亲放心,女儿一直谨记父亲教诲,跟蛊医有关的事,可知而不可用。当时府里有两位太医盯着,就算女儿懂蛊医的医术,也是万万不敢用的。”
“何况女儿从前只是看过一些医术,并不曾习得医术,就是舅父那边,送了信过去,也是他身边的人回的话,说是他远游采药去了,已有多日未曾与家中通信。”
“就是女儿有心求助舅家,也万万来不及。女儿请的是南边儿来的良医,并且要求他每做一处处置,都要跟太医商量,切不可出差错。好在夫君现已大安,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了。”
夏明嫣今日回来是为了借夏庸和楚氏的手收拾夏明月,不是来跟夏庸争辩、闹翻的,她没必要把自己不仅会医术,还在蛊医之术上甚是精通的事儿告诉夏庸。
他日等到华靖离请了圣旨让蛊医重回元京时,夏庸自然会知道,到时候木已成舟,他如何发作都行,就是要跟她断了父女关系,也没有问题。
现在实在没必要让他知道真相,她今日要扮演的是一个乖女儿,这样才能更加衬托出夏明月才是要令他们头疼的那个。
夏庸听了只当是夏明嫣虽然借了杨家的人脉寻医问药,却半点不曾触犯禁忌,他满意地颔首:
“你自来是个懂事的,没枉费你母亲请了四位女师教导你,现在想来对你严厉些也是好的,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出息,行事也如此得体,没给为父丢脸。”
“华侯女婿现在虽然大安了,可伤筋动骨尚且需要百日休养,他之前伤得那般重,想来身子还需好生将养才行。你作为他的妻子,一定要多劝劝他,劝他千万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