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清楚从袭爵到起复掌握实权,到真正的身居高位,陪着李玦走过这十几二十年甚至更长的路,实在太过久远、艰难。
而她跟楚氏一样,是想要权利也想要享乐的性子,因此等到婚事真正要定下来的时候,她是同意嫁给华靖离的,对李玦那边她只是用了些招数装作因为父母之命而被迫分离罢了。
可就在定下婚书半个月之后,夏明月突然改了主意,宁愿去死也非要嫁给李玦,就像着了魔一样。
而这一换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迅速独当一面的会是夏明嫣,而看起来需要磨砺十几二十年才能派得上用场的会变成了夏明月!
夏庸越看夏明嫣越满意,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这就对了,总要先有了子嗣,不管是谁生的,都要叫你一声母亲。”
“不怪我多看重你一些,月儿这方面就不如你大度,好在你们都才成亲不久,以后你可得做个好榜样,让她跟你学,别净学外面小家子气的那些人,平白让人捡了便宜、看了笑话。”
“你也别觉着华家有老儿子守业的规矩,将来就一定要靠着他们那二公子的子嗣了,说到底他就是个庶子,又是个行事不羁的,这次的事儿闹了这个大个笑话,纵使还能出来,他的名声也毁了。”
“将来他谈门好婚事都难,他的子嗣也指望不上。况且让老儿子守业,那是在前头的儿子没有子嗣或是子嗣病弱的前提下,你跟华侯要是能几个康健的孩儿,还怕这规矩不成?”
“就算到时候华家有人提这规矩,我们夏家也不是吃素的,定然要为你们撑腰,绝不会让他的孩子越过你们的去。”
夏庸想的就是要把华家握在他的手里,华靖离的确厉害,可那一大家子却不行,一个人托起一大家子人实在太难了,反倒是夏家在元京根基更深,到时候再往礼部跑一跑,这事儿便能定下来。
夏明嫣坐在那里低着头羞赧地笑着,借此掩盖着她的尴尬。
夏庸这个人,自己靠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现在又想借着女儿的裙带稳固地位,这辈子他自己付出的倒是最少的,难怪夏明月也被他养成了只吃不做的坏毛病。
不过,既然夏庸主动提到了要让夏明月跟她学,倒也不错,她正愁怎么跟他说那孩子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