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嫣火上浇油地道:“父亲说的是,何夫人这个人真是太张狂了,那日去端侯府,她还夸我贤淑礼让比二妹妹强呢,谁知道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倒是无所谓的,我又没嫁过去给她做儿媳妇,她想欺负我也欺负不着,反倒是二妹妹……她苦啊,有这么婆母在,她要怎么活?”
“这次的事也是一样,明明是他们母子不对,到头来还得让我们忍下这口气。尤其是二妹妹,还得认下那孩子,他们真是作孽啊。”
可不就是如此?被欺瞒、戏耍的是他们夏家,到头来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也是他们夏家,简直岂有此理!
夏庸都快气疯了,可是理智告诉他,眼下不是跟端侯府大闹一场的时候,圣上早就要削减军侯府,就连他夏庸都是这当中部署的一步棋。
他能坐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首先要做的就是逐步将能收归兵部的军侯府府军都收回去,暂时不能的也要做好准备和铺垫,为将来收归做准备。
圣上这边更是恨不得揪住一点儿小辫子就裁撤几个侯府,他总不能说别的侯府可以裁撤、削爵,而他自己的女婿不可以吧?
其实夏庸心里跟明镜似的,圣上早就要裁撤端侯府了,要不是对当年那件事还存着疑虑,还想看看端侯府以后还有没有动作,李玦早就变成一介白丁了。
他们现在还能帮李玦袭爵,完全是在夹缝里求存,利用的就是圣上这份“想在看看的心思”,只要圣上迟疑了,他们就能让李玦袭爵。
而只有让李玦和何夫人顺心如意了,他们才不会发疯用那件事把楚、夏两家牵扯进去,才能在将来如果那些宝藏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如果端侯府的大图谋还能够成功的时候,搭上这艘大船。
夏庸不是那等爱做白日梦的人,凭空想着一个落魄侯府能够中兴成为一代雄主,而是那笔财富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端侯府在南边还有些暗中的人手,让他不得不依然存有这样的指望!
既然如此,那还能怎样呢?他们依然不能撕破脸呗,那就还得继续这么过下去。
算账报仇那是将来的事,眼下他们要做的是如何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要让圣上因此发了话不让李玦袭爵,把话说死了。
这件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