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厌烦,可是他始终没有也不会忘记他们是亲母子。
李玦压着心里的火儿,尽量不动声色地让声音里带着一丝薄怒警告着夏明月:
“母亲只是不想给你压力,跟你说笑呢。她这不也是不想你觉得你一旦有了孩儿就要抱到她那里养么?你不可误会了母亲,先与大人说清楚了,咱们回去再说。”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了几丝哀求,“明月,咱们的孩子以后如何教养你说了算,好不好?还有这个孩子,也教给你养。母亲年纪大了,也不方便让她继续辛劳了。”
李玦如此说便是要将中馈一起交到夏明月手里了,这步以退为进不可为办得不漂亮,可是夏明月不想让何夫人有死灰复燃、反攻倒算的机会,又哪里就会答应了。
夏明月好似听不懂似的,反而来问李玦:“夫君,我们的孩儿在哪儿还不知道呢,我如今只想在府里住得安心些,不要晚上歇息都醒着神儿。”
“婆母她把这孩子带走藏匿,还说了这么些话,相互佐证之下,就真的都是巧合吗?夫君想到这些,我舅舅不寒而栗,睡都睡不着了,哪里还能想那些。”
她到底没有敢把李玦逼得太紧,她就是防着万一没能给何夫人定罪,她也要足够的回旋余地,
“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想。张大人,这是元京府衙,不是女人的内宅,凡事还是要靠证据的,您说是吧?”
张礼岁在心里冷笑,他手里的确有证据,也不完全是华靖离和夏明嫣带来的,他自己也查到了一些,之所以没一上来就都拿出来,也是想看看这家认究竟是人是鬼。
而且事情走到这一步了,只要为吕家主持公道,那就相当于站在华家这一边了,那就不如干脆站得更彻底一点,多帮一帮他们。
他已经看出来了,华靖离就是要通过这件事跟李玦和端侯府撕破脸,他们元京府就是一个戏台子,让所有人看到这场戏的戏台子。
既然如此,他就把这场戏做得更详尽些、更好传扬一些,全当给华靖离一个人情了。
张礼岁看向李玦,问了两件事:“李世子,吕大姑娘出事的那几日,你可见过你的母亲?刚才你的夫人说她进门之后,你的母亲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之前呢?她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