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舰阴影
绿色光束划破永夜的第七日,金属摩擦声自云层上方传来。林夏攥着向日葵幼苗的手骤然收紧——悬浮在半空的不是联邦救援舰,而是绘着骷髅旗的星际海盗船。
“躲到种植舱下层!”陆沉的声音混着能量枪的轰鸣。她踉跄着撞进暗格,透过缝隙看见他银色发丝被鲜血浸透,却仍用残破的机甲臂护住培育箱。海盗头子的机械爪碾过他肋骨时,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听说联邦的‘播种者计划’藏了能让人永生的种子?”沙哑的嗓音带着电流杂音,“把那姑娘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暗格里的恒温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林夏这才惊觉幼苗根部渗出诡异的蓝光——那是她前夜用火山荧光岩浆稀释过的营养液。指尖刚触到幼苗,耳后胎记突然发烫,眼前闪过无数金色符文,像极了陆沉曾在机甲残骸上拓印的古老文字。
六、苏醒的馈赠
当海盗的激光刀抵住陆沉咽喉时,整座山坳突然震动。林夏踉跄着跌出暗格,却发现掌心的幼苗已长成三米高的巨株,金色花盘旋转着洒下光点,所到之处金属海盗船竟开始锈蚀剥落。
“这是古文明的共生植物!”海盗头子惊恐后退,“你是‘播种者’的后裔?!”
陆沉咳出黑血,却笑出了声。他看着林夏耳后正在蔓延的金色纹路,终于说出隐瞒已久的真相:“联邦高层早就知道这里沉睡着星际花园的钥匙,他们派我来就是为了用你的血唤醒它。”
林夏指尖抚过向日葵茎秆上浮现的浮雕——那是旧地球神话里手持麦穗的女神,与她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海盗船的主炮突然锁定她眉心,却在光束射出瞬间,被整片麦田掀起的绿色浪潮吞噬。
七、双重背叛
三天后,真正的联邦舰队抵达时,看到的是被藤蔓缠绕的海盗残骸。林夏站在新建成的星门旁,将染血的联盟徽章踩进泥土——通讯器里,上将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辛苦了,‘播种者’小姐,现在该带‘世界树’的种子回总部了。”
“世界树?”她转动着从海盗基地找到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心正是她的胎记图案,“原来你们想要的,从来不是让人类回家,而是用植物基因改造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