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底。
鼻息间吸到的，是沉闷的腥咸味。
手机嗡嗡的响，叶邢舒从窗外的世界收回视线，接了这通电话。
“叶小子，节哀。”
“是您老啊。”
“他们早就盯上了叶家，与你无关。”水老沉稳的声音稳着叶邢舒的情绪，“在你跟顾家小子闹出事之前，你爷爷已经受过了一次伏击。此事，只有少数人知晓，那次，他几乎是九死一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突然停止了所有计划。”
水老透露了一个非常庞大的信息。
“即使没你这件事，有些事总会发生。”
不过是提前和推迟罢了。
叶邢舒捏了捏手机，“谢谢。”
“帝国某些环节出现了变故，非你一人能左右。”
“水老说的这些，我明白。”
“水家的人马上到……”
“水老，您不必派任何人过来，水家该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叶邢舒幽冷的目光往外看去，“他们想要什么，就在昨晚，我看得很清楚了。”
“水家已经和叶家站在了一起，叶小子，你这是要让我做个小人。”水老沉声道：“不管你现在想要做什么，都给我克制住。”
叶邢舒不咸不淡道：“我有分寸。”
“叶小子。”
“水老，”叶邢舒叫了声，“其实我并没那么在乎老头子的死活，真的。我就是这么烂的一个人，没心没肺，对谁都没留恋分毫情感，所以您不必多劝，我很冷静。”
水老闻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电话无声的挂断。
帝国礼堂。
众高层，各方大人物，媒体记者已经全部到场。
九人组成员，到了五人。
孔庆佑和顾寒城就在其中，他们早就到场，静等着叶邢舒。
司度没有出现，在孔庆佑和顾寒城的预料之中。
礼堂的外面，被雨水打湿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大门口的红毯前，一双暗色球鞋踩在了柔软的红毯上。
下来的人一袭剪裁得合体的黑色休闲西装，领口整理得一丝不苟，暗灰的领带束得微松，许是较瘦削的缘故，领口松开得遮挡不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