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摆到书案上,供所有阅卷官一起参详裁断。
有人说不知所谓,也有人说实乃大才。
最后两波人各退一步,给了他秀才的功名,但是案首另选。
这事情当年在该州府闹的还比较大,几位考官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特别是主持那届院试的学政大人,调职之后还一直打听着那份答卷主人的消息。
谁知一直没等到那人中举,反倒是被当年的同僚打趣了多次。
再看到那答卷主人的名字,竟然是在一本民间大热的游记之上。
学政大人惜才爱才,眼看着人才弃了仕途经济,反倒耽于享乐,叹息着喝了半坛酒。
皇帝陛下更可惜。
不过相较于可惜某一个人才,他可惜的是国朝百十年间的落榜考卷之中,不知掩埋了多少能够令人眼前一亮的政见。
但科举取士之制,即便是些微改动,也有牵连国本的可能,即便他是皇帝,也需得慎而行之,考虑稳妥了再办。
好法子不是说想就能想出来的,皇帝陛下索性出来散散心、换换脑子,结果到了长乐宫一看,好嘛,还是那本游记。
再看淑嫔,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呢,结果现在又是满脸的乐呵了。
还笑呵呵的和他说:“虽然皇上不常出京,但好几年前,臣妾还远远看到过您呢。”
然后她又补充道:“其实也不算是看到您了,就是看见您的仪仗队了,好威风呢。”
那就是在南直隶了。
皇帝仅有的两次出京,去的都是南直隶。
都是代先皇巡视故都、祭拜太祖皇帝陵寝。
淑嫔就是南直隶的人,会看到也不奇怪。
可惜他当年并未注意到她。
“是么,”皇帝面色又柔和了些,看着她问,“是宣成十八年还是二十五年?你当时是在哪儿呢,朕都没注意到。”
太子代天出行,官道是有天子指派的亲卫封锁的,身侧只有官员作陪,道路两面也不会出现百姓的身影。
“是十八年那次!”庄韫兰兴高采烈的和皇帝说,“皇上当然不会注意到臣妾了,臣妾当时远远的站在远处的山上呢,那片全都是看热闹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