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打量温希泊是不准备开口说话了。
便忍着笑,故作愁苦的温声劝陈良仁道:
“你也不用太过心急,说不定那都是外头以讹传讹的,实际上并没有这回事呢?”
陈良仁原本消停了些,闻言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他们二人都已经孤男寡女住到一处了,这还能怎么以讹传讹?
前儿西城衙署的人传我夫人去问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在四处求告疏通。
可谁承想温大公子却深夜赶到府衙,公然带人把我夫人劫了去,今日才送回来。
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来多说吗?是不是真的只有捉奸在床,国公爷才肯信我的话?”
温希泊终于忍无可忍,怒砸一盏青花瓷杯,起身指着陈良仁,便是一声猛烈的狮子吼:
“你个没用的王八羔子!你要是个男人,何不在家一刀杀了那贱人,也就不必到我国公府上丢人现眼了!”
陈良仁两只耳朵被炸得发懵,胆都吓破了一半,抱着头不敢再出声,过了片刻才缓过神。
秦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忙起身追过来,在一旁细语安抚。
“老爷消消气,也只怪郁儿性情如此,虽过了这么多年,一时要想彻底改了,也是很难为他的。”
她斜斜瞥了眼陈良仁,又柔声对温希泊说:“依我看,这种事情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既然陈举人求上门来了,想必心里还是很在意这段夫妻情分的。
咱们不如索性去把这沈夫人请到府里来,好言安抚,好好宽慰一番。
想来沈夫人也是个明理的人,她听了咱们的劝,回去之后便主动同郁儿彻底断了。
从今往后,与陈举人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良仁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搬救兵回去治沈娇。
闻言急忙五体投地,跪地高呼:“求国公爷可怜可怜我,替我出面劝劝拙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