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顿住脚步,黑眸望向许在,半晌,回头和刘清麦道:“马上要到父亲和在在母亲的祭日,想请示您是不是如往年一样安排?”
刘清麦先是一愣,而后轻扯嘴唇,自愧道:“最近事比较多,还好你提醒。濑垣,你安排一下。”
赵濑垣:“明白。”
每年都是赵秘书操办陪同,刘清麦的生活浸润了他的身影。
出了书房,王姨已经将晚餐准备好,却见人不停留地往屋外走,不禁问:“先生小姐,不吃晚饭吗?”
许在把猫交给王姨:“我们有点事。”又问,“政屿呢?”
黑猫不喜欢王姨抱着,扭动着身子从她怀里挣脱跳下,朝院子里跑。
王姨道:“请过表少爷了,他还在画画,不让人打扰。”
许在点头表示理解。
艺术家最忌讳灵感爆发的时候被打断。
不一会儿,黑猫从窗户钻进房间。
少年正在打电话。
还沾着红色油画颜料的嘴唇,轻启轻阖似乎没在说什么了不起的事。
“在警察到前,把他杀了。”
黑猫跳下窗户,走到他脚边来回用头顶蹭他。
刘政屿俯身伸手,穿过它的肚皮将它捞起,嘴唇亲了亲它的“额头”。
那块位置是许在亲过的地方。
勾唇夸奖道:“‘在在’,干得不错。”
另一只手将视频中的截图发送。
昏暗的光线下,手机屏幕发出的荧光打在黑猫圆溜溜的眼睛上,瞳孔里发出莹绿色的光。
餐厅里的王姨眼见着饭菜要凉了,想着再请一次政屿少爷。
刚靠近,门背后突然炸响猫咪犀利的尖叫声,吓得她头皮发麻。
“政、政屿少爷?”
门霍地打开,王姨下意识退后一步。
先是踩在轮椅踏板上的脚露出,再是少年稚嫩的笑容。
“王姨,我肚子饿了。”
王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刘政屿走远了,才回神。
朝屋内看去,黑暗中亮点莹绿色的光一瞬不瞬。
……
舰艇出港时已经起风。
船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