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最多的必然是夏王治下的百姓,损失最惨重的也是我们。
除此之外,若是另外几家故意坐山观虎斗,等我们跟隋军杀得两败俱伤再出手,最终反而白白便宜了他们几家势力,为他们做了嫁衣。”
“宋纳言说得不错,本王绝不能主动派人去联络他们,给本王治下的百姓惹来无妄之灾。”
听了宋正本的话,窦建德当即站起身表态,绝不能将战火引到自己的地盘来。
可另外一位谋士孔德绍却皱起了眉头:
“夏王,可秦昇率军北上讨伐罗艺,必然会路过我们的地盘,我们是让还是不让?”
“不,孔侍郎错了,秦昇率军北上讨伐罗艺,除了走我们的地盘之外,还有另外一条路,就是走上谷郡和恒山郡。”
孔德绍话音刚落,宋正本便淡淡一笑,站起身拿起一根细棍在墙上的地图上画出了一道弧线。
众人顺着他画的位置看去,很快便明白了宋正本的意思,因为那里分明就是魏刀儿的地盘。
祸水西引,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可要如何让秦昇舍近求远,放着他们夏军的地盘不走,非要绕道去走魏刀儿的地盘。
宋正本看出了众人的困惑,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计策,而是笑着反问窦建德道:
“臣记得夏王前些日子收留过几百名从上谷郡逃过来的百姓是吧?”
“没错!”
窦建德虽然不知道宋正本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说起这件事,他心中还是一肚子火。
之前他就听说魏刀儿暴虐不仁,残害百姓,直到亲眼见到这些衣不蔽体瘦骨嶙峋非伤即残的百姓,他才知道魏刀儿治下的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当时就想出兵灭了魏刀儿,解救这些无辜的百姓,只是因为考虑到秦昇刚灭了瓦岗,随时都有可能挥师北上,未免他们夏军腹背受敌,才暂且按捺住攻打魏刀儿的心思。
之后魏刀儿还厚着脸皮派过几次人来跟他讨要这几百名百姓,窦建德自然没有将人交给他们。
但他不明白宋正本今日为何会突然提起这几百名从上谷郡逃过来的百姓。
对此,宋正本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