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挂心。”
见沈星楼医术如此高明,为人还这般谦逊,老妇人更是感谢到痛哭淋漓。
而唯恐在待下去,这些人的礼数会越重。
沈星楼是一脸头痛的,拽着还在看戏的阿元朝前方走去。
随即也发现,这一路上他们遇到得霍乱的难民实在多。
这些人不懂得卫生,也不懂被水泡过的食物不能吃。
如今得了病,竟也开始给自己挖坑,想着临死还得有一窝坟。
看着这些人的做法,沈星楼是既无奈又寒心。
若不是朝廷非要与西戎开战,百姓不至于会活成这副模样,所以在救人方面沈星楼是更加细心。
她认为极为正常的事情,在阿元眼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作为一个女子,对方实在打破他对女性的看法。
一路上如此艰苦的条件,沈星楼却硬是一个字都没说。
任劳任怨的救了那么多人,有些人的症状简直令人作呕。
可沈星楼却丝毫不嫌弃,能从陌生人嘴里掏出污秽。
这种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说阿元一开始对沈星楼是有些好奇,到如今变成了敬佩。
而看着这一路上如此艰苦,沈星楼也已经放弃了原有的打算,改做在半路寻找一支队伍。
这些难民都是四面八方的地方赶过来的。
这一路上得了霍乱的肯定多有传染,临近的部队或许也是中招了。
阿元的心思没有沈星楼灵活,以为对方是吃不了苦,反而凑过去自作聪明说道。
“若你实在走不动,我便去买一匹马,这周边的部队都是一些小将,压根就用不着你费心力去救治,毫无意义。”
见对方将人命说的如此一文不值,沈星楼是有些气恼的。
她想去前线治病救人,并不是因为功勋利禄,而是想减少死亡。
可如今在阿元的嘴里,她似乎成了只为找功名而去的。
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后,沈星楼便用着锅底灰将自己脸颊稍微涂黑了些。
在来之前,她也偷摸将吴士的衣服拿了好几套。
出门在外女子的身份实属不便,更何况军营全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