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扯了扯唇角,笑得那样嘲讽,“这是皇宫,可不是菜市场,掉脑袋的事儿,没人敢做。”
闻言,裴竹音垂下眼帘,“我也只是为了活着。没有利用价值,早晚是弃子,我也……无可奈何。”
“我不拦着你,你也别拦着我。”魏逢春道,“你看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困住了多少女子的一生,多少人都是被逼无奈,你是自己跳的,那就怪不了旁人。”
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裴竹音皱眉看向她,“你……”
“药就那么点,你自个用完可别怪我。”魏逢春白了她一眼,“慢走,不送。”
裴竹音刚要开口,简月却做了个行礼的姿势。
无奈,裴竹音只能离开。
药是从宫外带进来的,此前就在简月的手里,加上皇帝时不时的跑进魏逢春的房间,谁也不知道皇帝想干什么,是以……裴竹音就有些着急了。
外面的宫女窃窃私语,她心里就直打鼓,想着皇帝对魏逢春的态度,寻思着魏逢春多半是要留在宫里了,所以就在简月不经意间,流露出想要送姑娘上皇上的龙床之时,窃了这药。
药到,人上。
一切,水到渠成。
只不过这贼船一旦上去,就再也不可能下来了,这是皇宫,那是皇帝,后宫那么多的妃嫔,非死不得出。
魏逢春瞧着裴竹音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拢了拢肩头大氅。
“姑娘?”简月其实心里不太明白,“为何非要如此?”
魏逢春看向她,“不这样,皇上与永安王联手,咱们拿什么去斗?皇帝也就罢了,谋朝篡位嘛……可永安王呢?先帝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将他牢牢的熬死在南疆,可惜先帝没熬过,反倒给了永安王逆风翻盘的机会。”
如今的永安王,兵权在手,南疆那么多兵虎视眈眈,一旦与皇帝联手,铲除那些旁支不是什么费劲的事儿,所以只能利用人性了。
“她……”简月瞧着裴竹音离去的方向。
魏逢春嘴角的弧度愈大,“简月,你跟着兄长多少年了?”
“奴婢明白了!”简月垂眸。
魏逢春深吸一口气,“装,大家一起装,看谁笑到最后。”
不瞬,有宫女来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