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么多,要不要去消消食?”简月担忧的看着她,“要不然撑着难受,明日怕是又要饮食不济,到时候会不舒服。”
魏逢春点点头,“有道理,走!”
站起身,伸个懒腰。
睡够了,吃饱了,消消食再说。
长廊里有风,魏逢春披着大氅。
春日夜仍是寒凉,说话时哈出来的白雾,容易沾了眉睫。
魏逢春缓步走在前面,瞧着风吹着檐下的宫灯左右摇晃,好似回到了从前,但她很清楚,那时候是绝望无助才会深夜里走过长廊,来回的走一段长廊,因为她走不出云翠轩。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想要消消食……
身份不一样,心态不一样。
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奴婢觉得,这件事可能跟皇帝有关。”简月低语,“以前就没有这样的症状,在宫外的时候,姑娘从来不会这样呕吐。便是最近这段时间,姑娘才会如此。”
最近这段时间,魏逢春中了巫蛊之术,所以……
“我相信你。”魏逢春顿住脚步,“但相信没用,咱得解决它。如果哪天真的解决不了这个事,那我就解决捯饬出这事的人,大不了两败俱伤。”
葛思怀心惊,“姑娘别冲动,爷让奴才进来,就是想让姑娘安心,事情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您稍安勿躁。”
“放心吧,还不到绝望的时候,我怎么能认输?”魏逢春转头看他,“何况我相信兄长,没有消息未必就是坏消息,至少就近这段时间,皇帝是不敢再靠近我了,我能拖延些许时日。”
但若是时间久了,可就说不准了。
“是!”葛思怀颔首。
人,到底藏在哪儿呢?
魏逢春想着,该不会是那两处地方吧?
“你没事吧?”灌木丛里忽然冒出个脑袋。
魏逢春:“……”
简月和葛思怀倒是没什么反应,早就瞧见了。
“我给你把把脉。”季有时伸出手。
魏逢春缓步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呢?”
“困了就歇会,这里黑灯瞎火的,方便我思量一些事情。”季有时伸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