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的忠诚,但数年前大庆与南疆的一场大战早就让南疆人在大庆寸步难行,襕诃想要生存下去只能牢牢地依靠将军府这棵大树。
襕诃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瓷瓶,在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液滴落到瓷瓶中。萧胤明不明白襕诃此举用意何在,决定先将江岁华掐死再来管这个背恩忘主的东西,可就在他准备再用力时,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不得松开了手。
可那股剧烈的疼痛没有因为他卸力而缓和,反而随着手臂一路向上,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疯狂流窜,啃噬着他的血肉。额头瞬间被冷汗浸湿,被汗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瞥见正在整理衣物的少女和端着白瓷瓶好整以暇的襕诃,一个惊悚的猜想涌现。
“是你,下的蛊虫。”除了手腕上的那道伤口,他根本不可能中蛊毒!萧胤明死死地盯着江岁华,但他现在太狼狈,五官都痛苦地皱成一团,鼻梁上那道令他引以为傲的伤疤此时也扭曲地犹如毒虫。
江岁华抚了抚脸颊,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是,我说过,我父亲受过的罪,你、还有温黎要一一偿还。”缓了大半个时辰,被施以庭杖的臀腿已经恢复了些许知觉,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萧胤明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因为疼痛而不得不俯下身去的男人。“才这么一小会就受不了了吗?看来呼风唤雨的飞骑大将军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不过,这只是一点开胃菜。”
江岁华朝襕诃看了一眼,又从小腿处取出一把匕首。
望着寒光闪烁的刀刃,萧胤明立刻就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她是想为她的父亲报仇,想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你疯了!江岁华!”萧胤明不可置信地大喊起来,看着朝他步步逼近的襕诃,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恐,他想往后退,可被蛊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他连路都走不稳,哪里是襕诃的对手,被襕诃轻而易举地踹翻在地。
江岁华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萧大将军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萧胤明被摁在地上,心口被蛊虫啃咬的痛楚仿佛要将他生生撕裂,眼见江岁华不可理喻,萧胤明又将视线投向了襕诃。“襕诃,本将军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你们南疆人不是最讲知恩图报,人情往来么?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