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吱声。
李云昭看了一圈,见他们不为所动,将一封信从怀中取出,狠狠拍在陈敖的胸口上,眼神凌厉,散发出久违的威压寒气,咬牙切齿道。
“孤命尔等——滚。”
次日清晨,陈敖三人带着她写的信,老老实实地滚了。
她说:“若他要治你们的罪,且叫他动一个试试。”
有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在幽静的深山之中,湿气弥漫,阴冷的气息如影随形,无孔不入地往人的衣袍里钻。每到夜里,林子里会出现许多奇怪的兽吟鸟啼,此起彼伏,骇人听闻。
营帐里的木床又冷又硬,李云昭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便勉强入睡,也会被噩梦频频惊扰。
有时,她会梦见汤予荷死了;有时,梦中又会出现烽火连天、硝烟滚滚的战场,尸山血海,惨不忍睹;有时,她甚至会梦到整个世界分崩离析,天塌地陷,所有的人都在浩劫中灰飞烟灭。
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她起身在火堆旁枯坐,帐外黑影重重,除了火把的光亮,连一丝月光都看不到。
透过火光,她低头看着腕上从未褪色,依旧鲜艳夺目的红绳。
手指捻着细细地把玩,摩挲。
卖红绳的老板曾说过,这是开过光的,可以驱邪避灾带来好运,也可护佑俩人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李云昭不信邪,不信佛,可此时,却也祈望这红绳可以给他们带来好运。
她知道,若要踏上那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无论谁死,谁从她身边离开,她都得走下去。
她甚至试想过,若汤予荷死了,她接下去该如何筹谋。
只是想想,就让她浑身发冷。
在火堆旁把衣服烘暖后,她穿上衣裳紧紧合拢,躺在冷硬的床榻上,蜷着被子强逼自己入睡。
清晨,众人收拾妥当,齐行带队,继续往深处探查挖掘。
李云昭顶着一双乌青的眼,拉开厚门帘从帐内出来,令英迎上去,关切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叫王秧王黍过来。”
李云昭睡不好,干脆就不睡了,和王秧兄弟二人研究墓穴方位,跟着队伍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