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展台。
当价格突破万石时,李蒙突然“失手”打翻铜炉,燃烧的香灰落在镜面上。在所有人惊呼声中,他顺势推倒檀木架,宝镜落地碎成万千星芒。
“天意!天意啊!”袁天罡适时从幕后走出,拂尘扫过满地晶片,“此镜通灵不愿屈居凡尘,碎屑当埋于四方城门镇守国运!”
世家代表们却盯着碎片两眼放光——若能求得半片镶在族徽上,岂非比整镜更具祥瑞?李蒙看着疯狂竞价碎片的场面,给夏洛比了个“三倍起拍”的手势。
每当有天价拍品成交,李蒙便敲响铜钟。
“第九件拍品——‘紫府净尘膏’!”李蒙掀开鎏金匣(xiá),十二块蟠(pán)桃状香皂泛着珍珠晕彩,“终南山千年松脂为基,混入龟兹(qiu ci)地龙脑、占城沉香,由大慈恩寺九位高僧诵《楞(lèng)严经》开光!”
博陵崔氏的贵妇突然打翻茶盏——她腕上抹了香皂试用品,此刻竟泛起淡金纹路。袁天罡适时抚须:“此乃功德金光,沐身可消三世业障!”
“三贯!”、“五贯!”竞价声霎(shà)时鼎沸,五姓七望的仆从扛着钱箱挤向展台。
李蒙却敲钟止喧,抬手指向坊市:“百姓款‘浣尘玉’三贯一块!”
工匠当街演示:沾满炭灰的麻布经香皂揉搓,竟比捶打半日的更洁净。西市脚夫们攥(zuàn)着铜钱疯抢,竹筐转眼见底——这价钱尚不及他们半日酒钱。
当鎏金八音盒的《破阵乐》渐弱,李蒙突然揭开压轴红绸。
三尺高的水力钟塔轰然作响,青铜齿轮咬合声如龙吟,塔顶玉兔竟随时辰推移捣药。
“此‘太虚浑天仪’,以水为动力,误差不过两个呼吸!”他指向塔身篆(zhuàn)文,“刻有袁天罡推演的百年历法……”
话未说完,太原王氏的星象师已癫狂叩首:“家主!这塔轮齿暗合我族紫微星盘!”
太原王氏的账房突然昏厥——盒中旋转的鎏金小人,面容竟与王氏祠堂的始祖画像别无二致。
“黄金五千两!”清河崔氏直接推倒钱箱,金饼如瀑倾泻,“此塔当立于崔氏宗祠,庇(bi)佑”
“且看塔底铭文!”李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