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侯文杰在原地闷闷不乐。
因为国子监的到来,画院原本的课都取消了,只留下了一些基础公开课,所以学生们才有时间去构思和创作,各大画室也都是开放的,除了不能轻易出画院,在画院内都很自由。
侯文杰思来想去,决定先不想这么多,还是抓住机会多见存墨最要紧。
而他心心念念的存墨,忙完国子监的事情之后,现在正哼哧哼哧的改那副,徐老要她送给徐寅之的画。
毕竟是作为礼物,顾秋白还是觉得需要花点心思。
正改着呢,门口就有人找。
顾秋白停下手头的事,手上的颜料还一块一块的:“你是?”
陆怀书:“顾夫子好,我是陆怀书,是寅之从前在国子监的同窗。”
顾秋白挑眉:“是想找寅之,还是找我?”
陆怀书:“自然是找夫子了。”
徐寅之在国子监的事,她只听徐承恭说过一次,只说是被退学,但国子监这样的地方,退学是很大的耻辱。尤其是“被”退学,徐寅之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顾秋白:“你说。”
陆怀书:“夫子大概不知道,寅之从前与我最要好,国子监的首席,向来只落在我们俩之间,我们约定要一同登科。可他却被诬陷偷盗,被迫退学,更是莫名其妙到了画院。”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
顾秋白精准的抓到了重点:“莫名其妙到了画院,也就是说,你认为他并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陆怀书:“寅之的画我也见过,亦是天赋绝佳。但夫子捧了那么多画学生,却没有寅之,大抵是寅之不愿认真学画。他不愿我为他找回真相,自甘堕落,想必夫子也不愿看到他如此。他若能回国子监,对他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