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马麟等人也在第一时间快步离开。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王伦却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你们啊,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王参军,何出此等言论?”有人疑惑地开口询问。
王伦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笑意,缓缓说道:“郎君若只是将心思放在登州一地,那又何必派遣杜迁前往辽国?如今女真向西进发,辽国局势动荡,宋朝那边能无动于衷?若是有所行动,又该往何处用兵?让谁去领兵出征?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咱们难道能置身事外,毫无动作?”
众人听了这番话,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思索之色。
王伦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别忘了,沧州横海那地方,还有柴进在!”
“在下柴进,拜见枢密相公!” 柴进身形一躬到底,姿态恭谨,“实不知枢密相公大驾光临,未能远迎,罪过,罪过!”
“柴大官人‘小旋风’的名号,如今在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童贯伸手扶起柴进,脸上堆满笑容,哈哈笑道,“横海郡小旋风,坐拥万万贯家财!汴梁城里,可离不开柴家经营的香皂,贡蜡与贡糖啊!”
“不过是些微薄产业,勉强维持生计罢了,”柴进脸上笑意盈盈,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至于家财,都是旁人夸大其词,枢密相公目光如炬,定不会轻信这些传言!”
“咱家信不信,倒在其次,关键是官家信不信呐!”童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说道,“先前征用了柴大官人不少船只,如今呐,怕是又要柴大官人出借些钱粮,不知……”
“啪!”柴进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嗯?”童贯抬眼,瞥了一眼柴进。
“枢密相公这是小瞧柴进了不成?说什么借!这些都是柴进自愿捐献给朝廷的!”柴进转瞬之间又换上满脸笑容,“能为朝廷效力,本就是在下的荣幸,只恐捐得不够多,怎能用‘借’字!”
“必须得是‘借’!”童贯盯着面前点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有借有还,方为正道,官家那边三司使的账目也好做,跟着咱家的西军兄弟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喝口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