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出来的好汉!说说!”
“郎君让俺们转业,有的是去了村里当里正,有的是在县里做捕头,不过,咱们都是穷百姓出身,也知道百姓对官老爷有什么盼头,就是一个,少折腾!就盼着别今天征粮、明天拉夫!”
即墨县令苦笑摇头,看着那边的书记员,“这少折腾,我这一任是做不到了。”
这话一出,下面不少百姓都皱起了眉头。
即墨县令掰着手指头说道:“大家看啊,这县里面各村的路,是不是得修?咱们即墨这边的水利,就是河沟子,是不是得挖一挖?还有河堤,水库,这都得修!明年且有着要折腾呐!”
即墨县衙大堂内,里村正们搓着粗糙的手掌,商户们攥着算盘珠子,众人七嘴八舌地相互低声议论着。
“老爷,这修工程,我们村子里得出多少人?准备几天的粮食?”一位头戴毡帽的里正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们县的商户们得准备多少捐?您给个数!路修好了,我们商户生意也好做一些!”绸缎庄的掌柜站起身来,笑着问道。
即墨县令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突然抬手摆了摆,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谁说你们要出钱出粮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惊得众人面面相觑,“用不着你们,等收了夏税之后,看看能有多少钱,除去上缴的,扣掉县里预备的,按人头数给工钱!”
黄八斤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盯着县令案头冒着热气的茶碗,想起自家灶台上那锅掺着野菜的稀粥。
“给工钱……”他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三个字,掌心沁出的汗把粗布衣裳攥得发皱。
“你们去问问自己村里的老梁山,给梁山干活,什么时候少过工钱?”县令站起身,双手撑在雕花公案上,目光扫过众人:“现在,就一个问题,咱们县里怎么做,你们才能赚钱,毕竟你们赚的多了,上缴的税也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