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起,凡是豪族的私田,只要不配合的,一律放火烧了种军粮!”
“可是郎君,” 陈墨惊道,“春耕就要到了……”
“咱们来高丽,不是来请客吃饭的!”姜齐大手一挥,“咱们是来大清洗的!别忘了,在京东东路,还有事情在等着咱们,这里,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高丽,虽然可以实验咱们各种政策,计策,但是,不能本末倒置!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事不能干!”
李应骑着马过来,铠甲上还沾着血迹:“郎君,崔家老宅拿下了,抄出黄金三万两,还有梁山将领的受贿名录……”
“烧了!”姜齐接过名录扫了一眼,看见熟悉的名字时眼底闪过痛楚,“黄金充公,名录……就当没见过。”
“郎君!”李应震惊,“这些人可是……”
“咱知道,”姜齐转身望着扈成将那些名单烧着之后丢到了火盆里,“但现在不是清理内部的时候,女真的一些小部族还在北边晃荡,王俣的义兵在南边全州叫嚣,咱们稍有内乱,就会像高丽一样……”
李应沉默片刻,忽然单膝跪地:“末将愚钝,愿听郎君吩咐!”
“吩咐就是——”姜齐眼睛微微一眯,看向李应,“你去用豪族的血,给梁山的大旗染点颜色,用豪族的粮,给弟兄们喂点底气。至于那些贪墨的老兄弟……”他声音渐冷,“等打完这仗,再跟他们算总账。”
城头之下,义兵们正在分发豪族的浮财,百姓们捧着布匹粮食,眼里既有喜悦又有恐惧。
姜齐知道,这种恐惧是必要的,对豪族的恐惧,对梁山的恐惧,最终会变成对新秩序的敬畏。
高丽南京汉城。
杨志盯着铜镜里自己被高丽婢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青面兽的胎记都在胭脂水粉下遮挡的若隐若现。
忽听门外传来呼延庆的呵斥,手中的象牙梳“当啷”坠地,在青砖上滚出清脆的回响。
“杨都指挥!你出息了啊!”呼延庆的铁枪重重磕在门框上,惊得廊下鹦鹉扑棱棱乱叫,“这才驻守南京多长时间,身边多了几个高丽婢?几个!你要学高封?还是学高柄?”他扫过案头的翡翠香炉,地上摔成两截的象牙梳子,“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娈童来!让你青面兽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