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让所有人看看,逃工的下场。”
黄昏,大同江劳工营。
存活下来的一百余名女真俘虏和高丽私兵被铁链锁成一列,在监工的皮鞭下踉跄着走进矿洞。
女真汉子赤盏望着洞口悬挂的赤红旗,悄悄的吐了一口唾沫。
什长赵铁柱一脚踹在他后背,冰冷的铁尺砸在他肩胛骨上:“磨磨蹭蹭的!没听见在催矿石?再耽误,老子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祭炉!”
赤盏咬牙咽下涌到喉头的血沫,铁链另一端的高丽私兵朴成寿偷偷递来一块硬饼,这是两人用三天省下的麦麸换来的。
自从被混编进劳工营,他们学会了用女真语的“石头”和高丽语的“水”交流,却不敢让监工发现丝毫亲近。
矿洞内,赤盏挥动鹤嘴锄,铜矿石坠落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咳嗽,粉尘早已呛坏了半数劳工的肺。
“赤盏!”朴成寿压低声音,“看那边!”
远处的矿道里,几个梁山监工正围着一个木箱窃窃私语。
赤盏认出那是昨夜用震天雷炸开的新矿脉,木箱里隐约露出金灿灿的边角,不是铜矿,是黄金。
“都听着!”赵铁柱的铜锣声响彻矿洞,“从今日起,每日开矿量加倍!每个劳工多交十斤矿,赏麦饼半块!”
人群中响起压抑的呻吟。
赤盏摸了摸腰间藏着的碎铁链,那是他用三个月磨尖的 “武器”。朴成寿看懂了他的眼神,微微摇头,上周有个女真青年试图越狱,被扒光衣服绑在矿洞口,让野狗活活撕成了碎片。
深夜,劳工们被赶回木栅栏围成的营地。
赤盏蜷缩在草堆里,听见朴成寿用高丽语低声背诵经文。
原州城依山傍水,春川江如银链绕城而过,城北的太白山脉则是天然屏障。
对于高丽而言,这里是东海岸海盐、铁矿运往中部的必经之路,更是王俣退守江陵的最后跳板。
梁山军选择此地作为突破口,恰如掐住高丽的脖颈——断其盐铁粮,则民心自乱,控其要道,则退路尽封。
梁山军故意在汉城方向大张旗鼓运送粮草,制造“主攻全州”的假象,实则以解珍、解宝率领的登州步兵为主力,携带五日干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