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着鼻孔,望着瘫坐在地的王俣,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似有惋惜,又似有嘲讽。
“当时,若是殿下和臣一起……”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回味着曾经错失的机会。
“臣?”王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你如今是梁山的臣,可不是孤的臣喽……”
话语中满是对吴延宠背叛的怨怼。
在这绝望的境地,看到了改换门庭的曾经的臣子,更让他觉得自己众叛亲离。
“臣!带了粮食来!”吴延宠并不理会王俣的讥讽,目光坦然地看着他,“臣在对马岛,从倭人那里买了不少的粮草,还有军械。”
“是给孤的?”王俣的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希冀,他勉力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吴延宠,“是给孤用来光复天下的?孤就知道,孤就知道!孤身边还是有忠臣的!有忠臣的!”
“殿下!”吴延宠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本来,若是殿下如今还如当年那般,能率军建立东北九城,雄风犹在,那臣所带来的这些粮草,自然都是殿下您的。可如今……可惜啊,殿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臣大失所望!”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与失望交织的复杂神色。
“你哪来的脸说的这话!”李奎报听闻吴延宠这番话,顿时怒从心头起,恶狠狠地朝着吴延宠啐了一口唾沫,“当年,十几万大军,就这么被你们丢在了东北九城之地!若不是因为你们的无能,致使大军溃败,殿下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捉襟见肘的境地!”
“之后殿下那般信任你,又拨给你开京的三万精兵,可你呢!你还有脸说那些兵现在在哪里吗?”李奎报气得浑身发抖,字字如刀,将心中对吴延宠的愤懑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吴延宠被李奎报这一番指责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吴延宠顿了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仰起头,失声摇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瞧瞧你们现在这副模样,不过就像乞活的野狗一般,狼狈不堪。再看看我呢?我依旧能继续享受我的富贵生活,只要把事情办好了,高官厚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