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浮沫,不紧不慢地说了句:“长辈?你可别开玩笑了!你不过是四婶儿的大嫂,我们看在四婶儿的面上,唤你一声伯母,是给四婶儿脸面,使我们谢氏的教养。你还真以为,我们喊一声伯母,你就真的是谢家长房姑娘们的长辈了吗!”
“你可别开玩笑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样,也配?”
按照辈分,几位姑娘就是叫他们一声舅父舅母也是适得的。
可是。
这孙家人仗着四婶儿,打着谢家的幌子,干了不少他们看不过去的事儿。
父亲看不惯,他们自然是不喜。
所以,长房的小辈见到孙家人,客气疏离地喊一声,“伯父、伯母。”
偏偏,他们听不出来什么好赖话,一直都在沾沾自喜。
五姑娘毫不留情的几句话,说的孙太太太面色铁青。
若不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和长房打好关系,不能得罪。
否则,她早就跳起来骂人了!
孙山接二连三地被五姑娘和八姑娘说,耷拉着脸,声音骤冷:“这就是你们谢家的姑娘,对长辈出言不逊,明嘲暗讽。谢氏,也不过如此!”
五姑娘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冷着脸要说话,却被六姑娘拦住了话:“既然孙伯父要用长辈说事,那我就不应该坐在这里。”六姑娘起身,坐在了孙山的下手边:“这样,才合适。”
按照规矩,孙山坐在上位,那与之坐在一处的,应该是长房长辈。
可偏偏,长房太太病重,大爷不在,老太太也不在府上。
孙山选择此刻坐在正位,便有了孙氏仗着是长辈,在谢氏欺辱几个姑娘的意思。
孙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孙山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孙山没想到,这个他看不起的小丫头,短短几句话,一个动作,就让他骑虎难下。
“夫君。”
孙太太狠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绪,给孙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你过来看看,这份东西给几位姑娘做见面礼,合适吗?”
孙太太指了跟在她身后的丫头端着的各色的礼品上,“你看看,是不是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