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与狂枭的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四周的空气在两股强大力量的挤压下发出尖锐的嘶鸣,仿佛随时都要被撕裂。
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此刻已然成为一片废墟。参天古树在狂枭的魔气侵蚀下,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折断,山石也被沈阔的剑气劈得粉碎,漫天飞扬的尘土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灰色暴雨,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沈阔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衣衫上。他紧咬着牙关,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狂枭,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正疯狂地撕扯着束缚。“我绝不能输!大哥的仇还未报,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沈阔在心中不停地呐喊着,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他的灵魂。他双手紧紧握着邪剑若皇,原本修长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指节上甚至已经渗出了血迹,与剑柄上的血迹融为一体。
与沈阔的狼狈相比,狂枭则是一脸的轻蔑与傲慢,嘴角始终挂着那抹嘲讽的笑容,仿佛猫戏老鼠一般戏谑地看着沈阔。
他周身翻涌的紫黑色魔气如同沸腾的沥青,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硫磺味,裹挟着万鬼哀嚎直冲天际,所到之处草木寸断,青石渗出墨汁般的汁液,整个天地间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沈阔,你不过是我力量的容器,妄想与我抗衡,简直是自不量力!”狂枭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压迫感,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沈阔的心脏,“乖乖成为我的容器,我或许还能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休想!”沈阔怒吼一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不屈,“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一旁观战的狂鹰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不得不承认,沈阔的天赋着实恐怖。
在如此强大的狂枭面前,竟然还能支撑这么久,并且还能不断地施展出各种令人惊叹的招式,从疯剑魔灵那里学来的招式更是诡异莫测,让他都感到一丝忌惮。
然而,就在这时,狂鹰扬突然笑了起来,如同奸计得逞一般,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玉牌。
那玉牌通体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