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都是生与死的考验,每一个瞬间都可能成为永恒。
战火熊熊燃烧,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但是刘仁赡带着这群士兵顶住了。
然而,最麻烦的事情摆在眼前。
城中无秋收。春天未播种。
在这死寂般的城头之上,守军只能勉强维持些许粮食供应,但这点微薄的粮草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你们好好休息,我在派人送些热粥。”刘仁赡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来。
随行监军使周廷构见大帅,面色苍白消瘦,眼窝凹陷,也是心疼不已,他知道,谁都没有他这三军主帅扛的责任大。
监军使周廷构骂道:“这群相公们就知道下诏书催促守城,却连一点粮都运不进来。真他娘的窝火。”
副田营使孙羽:“要不是我等再此地苦守,这寿州城挡住几十万大军,这群狗相公,还能安坐在朝堂。”
这两人是城中守将主力,很多将领纷纷战死,此时监军使、副田营使实际上已经各自统兵,独当一面,但是朝廷诏书没有下来,只能沿用之前的军职。
“齐王李景达快来了,咱们守一守。”刘仁赡轻叹口气说道。
全城百姓都很钦佩刘仁赡,他说的话众人也都听从,随即不再多言。
刘仁赡站在城墙上,凝视着隔江相望的大周军队。
只见对岸浩浩荡荡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旗帜飘扬,盔甲闪烁,马蹄声、号角声交织成一片,仿佛宣告着死亡的临近。
大周兵马兵强马壮,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与城内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士兵形成鲜明对比。
他知道,在几十里外的紫金山上,驻扎着南唐齐王李景达的大部队,但那些援军似乎遥不可及,无论如何奋力冲杀都无法突破重重包围前来救援。
在这内外交困、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城中许多人开始劝说刘仁赡投降大周,以求一线生机。
刘仁赡独自站在城墙上沉思。
突然,一名小校急匆匆地跑来禀报:“大帅,昨晚抓住几名乘船逃往淮北的叛贼。”
“双方大战,前线对垒,叛逃之人,斩立决。”
那小校叩拜在刘仁赡身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