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哥,我觉得许叔挺在乎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父亲。”
许衍之眉梢有淡淡的不耐,但表情已经平和下来,淡淡一笑。
“看起来你倒和他更像一家人。”
“不,我只是调和你们关系的油瓶。”
两人相识于国外,在成为继兄妹便已经是朋友,高弦月道:“不过我倒是非常支持您把苏柠找回来,气气许叔——”
话没说完,车窗已经升起。
“哎,太过分了你。”
许衍之面不改色的冲她挥了两指算是告别。
但已经半个字都没有心思听了。
劳斯莱斯驶去别墅区,灯光流转过男人的眉眼,似有淡淡地烦躁。
“今天几号?”
庄叔说二十七号。
二十七?距离上次碰面才三四天过去。
他想维持着社交礼仪,尽量漫不经心,但三四天也差不多了。
许衍之手指在膝盖上轻扣,吩咐。
“去她那。”
能让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庄叔根本就不用问就知道是谁。
安静车内突然响起电话的震动。
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寥寥无几,庄叔不由得诧异看了眼车内后视镜。
然而他便看见男人眉梢间,似有一缕雪山慢慢融化。
接通后还不及说话,对面就传来轻微的啜泣。
“我好难受哦…妈妈…”
凉水冲太久了,谁曾想会病来如山倒,足以让头脑发胀的眩晕孟九轶眼前缔结蛛丝网,这下假病变成了真病。
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宽厚的手掌贴在她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呓语了下。
许衍之深深蹙眉,“怎么烧成这样?”
孟九轶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但总归是把人喊来了。
她很少生病,生病比休息还要奢侈,这些年她总是通过各种办法,去规避生病的可能。
不知道原来发烧会这么痛苦,半眯的眼里全是泪。
许衍之说:“去医院。”
“我不去。”她嗓音里带着哭腔。
“不去怎么会好,乖一点。”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