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就已经致电表示歉意,目前身体抱恙。”
生病了?
谈屿臣仍然倚靠在座椅上,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平移过他懒散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
要不是江周常年听他命令有默契呢,男人自车内后视镜抬起的那一眼,坐在驾驶位的江周立马接收到。
谈屿臣随口一问:“她这两天有让你再做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
江周已经不需要再问那个她是谁,刚说完,就感觉他那表情有些不大痛快了。
男人的疑心病。
谈屿臣拿出手机给她拨了过去,连续的震动将孟九轶从睡梦中拽了回来。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也看不出几点,她还以为在梦周公呢继续睡,但那铃声跟鬼打墙似的,她不接就一直震。
孟九轶稀里糊涂接在耳边。
“谁啊”
她抓抓脑袋,还带着起床气,那股埋怨劲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谈屿臣一下子就没了任何脾气,语调散漫。
“上回怎么说的,这都快一周了吧,孟总什么时候来小的这汇报进度”
旁边的谈予怀古怪看了他一眼。
刚听说他在追还不信,果然男人单身久了相处起来就是掉份。
“有病。”
孟九轶已经想骂人了,“你脑子进水了吧,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被骂一顿他反而笑了出来。
“早上想吃什么,我顺路给你带过来。”
“想吃糯米鸡”
孟九轶以为还在出租屋,自然而然报菜名,然而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她在许衍之家!
而男人就在楼上。
她登时从床上坐起来,立马改口:“不用,我已经吃过啦。”
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
谈屿臣问:“刚才不还说在睡觉?”
孟九轶脸不红心不跳,“就是吃过再接着睡的,你要是没什么事——”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叩门声。
“醒了没?”
男人的语调沉缓温润,字字有力,极有辨识度。
谈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