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对旁边的许云乾说。
“许叔,谢谢你这几次愿意帮忙。”
许云乾面无表情,淡淡吐出几个字。
“有没有兴趣去国外待一阵,你想深耕音乐国外似乎更加合适。”
高弦月已经能感知到他压在冰山下的隐隐不耐,也对,继女能护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
“国外啊。”
高弦月喃喃道,趴在车窗上,夕阳照耀下她的头发和脸蛋都映照着金光。
“去了外面,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这么美好的天空了?”
昨晚的夕阳里,闫尘当时对她说,找个好天气,他们能不能一起去海边走走。
他知道她抑郁症很严重,想带她外面看看世界。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高弦月想不起来了,因为没有上心,所以毫无记忆。
她眼神放空地盯着天空,一滴泪悄无声息沿着眼眶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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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警局,许衍之并没有跟随许云乾离开,他曲手扣响迈巴赫的后车窗,墨黑色的玻璃将他的面庞和身后树影融为一体。
车窗降下,谈屿臣眼皮微掀盯着他。
“有事?”
许衍之道:“聊聊。”
“说。”
江周自觉开门离开,给他们留足谈话的空间。
许衍之有太多话想问,但瞥了眼他护套上熟悉的字迹,话还未脱口而出便卡在了喉咙。
那股心慌狠狠攫住他。
“怎么不敢问?”
谈屿臣推门下车,倚在车门上,夕阳光勾勒着他侧脸的廓深浓影。
“你难道不是好奇昨晚我怎么会在那,去找谁,有没有你想知道的人。”
许衍之喉结滚了滚,那炳悬而未定的小锤落在他心上。
“她真在?”
“问了然后呢。”
谈屿臣没什么语气,“是刚好满足了你的好奇心,还是继续妨碍她。”
“许衍之你让我离她远点,你他妈又做什么了,有好好保护过她。除开多年前你们那段交集,你了解过她这个人么?”
五六点的天色已然降温,连着夕阳也一同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