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远太久,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她走在前面,语气轻快,“你既然这么早察觉,就应该早点驱赶我——”
话音未落,身后一双手突然揽上来,将她扣进怀里。
孟九轶没有回头,也无法发现他下颌紧咬,眼眶发红。
“我是不是各方面都愚钝到无可救药?”
孟九轶挣扎不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许师兄?”
许衍之抱她那么紧,像是要揉进骨血里。
“原来当年我有无数次,甚至多到不需要弯腰,伸手都能够到的机会去察觉自己的心意。”
其实拦停自行车,偷换耳机里的温声细语,这些画面从未在他记忆里褪色过。
像是石子坠落深海,表面无波无澜,越往下早就波涛汹涌。
他只是回国后克制不住了而已。
许衍之立誓不会走父辈的老路,可他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偏见冷漠轻而易举定论。
他当年因为举手之劳,轻而易举将男朋友这个身份借出去,于刚被拒绝的她而言可能是往心口划刀子。
许衍之以为自己可以解释补救。
可过去这些年的阴雨天,是他亲自抽走她那把伞。
“上次你提到我前女友,我是不是还没有正式和你解释过。”
孟九轶捂住耳朵。
“我不想听了!”过去就过去,她不想再去翻旧账。
“我想说给你听。”
她身子被掰过来,许衍之下颌紧咬得如石刻般,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匀缓。
“我必须得和你说一次,苏柠和我并没有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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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师兄到之华那半年是我父亲负责他的研学,其实之前我们只碰过几次,他身上那股气场你知道吧,挺让人自惭形秽不敢靠近的。”
苏柠搅着咖啡,笑道,“然后那时候我刚刚结束上一段感情,也怪当时年纪小吧,识人不清,对方觉得我欺骗他感情要对我家进行报复。”
苏柠爸妈都是之华大学德高望重的教授,社会地位极高,连他们都无法抗衡的人可想而知家里关系盘根错节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