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结束,有没有想做什么?”
他这话的的确确把孟九轶问到了,声音低低的。
“不知道,我好像真没有什么梦想。”
她过去的每一天都在歪门邪道搞钱和复仇中度过,已经快忘了小时候老师问梦想,奶声奶气说想跳芭蕾舞的她。
“梦想这种词语并不需要多伟大,过好每一天就叫梦想,不着急,还有一辈子慢慢想。”
孟九轶问:“那你呢?”
谈屿臣眉梢微挑,“以前想去当雇佣兵,还没离开九州就被关了禁闭。”
孟九轶倒抽口冷气。
他可真敢说啊,专门和他父亲作对。
“那现在呢?”
“现在。”
谈屿臣低眸看她,漆黑眼瞳映着夕阳,别样柔和,“现成就有一个,听说热带的夕阳更美,孟总预备什么时候带我去?”
哪有人这样邀约的?
孟九轶不想回答,指向天边一只飞过的鸟。
“那是啥?”
谈屿臣:“碍眼的电灯泡。”
孟九轶:“”
夕阳在两人的注目中缓缓往下坠,世界安静,连同焦躁的心也慢慢归于平静。
谈屿臣忽然道:“要落山了,许个愿。”
孟九轶:“对着夕阳许愿,有这个说法吗?”
“造物主给的一切东西都可以许愿。”
孟九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于是忽然沉默了瞬,闭上眼在心底许了愿。
睁开眼时,头顶突然被轻轻揉了揉,伴随着男人散漫的声音落在她头顶。
“听到了,他说放宽心,会让你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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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