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低眸看去,讶异道。
“许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
许衍之眼神很淡,扶她从凳子上下来。
“去医院才知道你早接老人出院了。”知道她在这有很多种渠道,他不说她也没问。
“剪这些花干嘛?”
“太花团锦簇,会显得过犹不及,你看里面很多都缺阳光蔫吧了。”
孟九轶眼睛弯弯的,“所以打算剪一些来做干花。”
冬天做干花要费劲很多,许衍之在她的指挥下将干燥剂铺平在盒底,将干花铺平在上面,又用干燥剂封底。
满满一盒过后,又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
哪怕手上全是粘胶,这个男人也不会显出丝毫狼狈。
孟九轶送了一盒干花给他。
许衍之侧头看过来。
“为什么给我?”
“投桃报李,毕竟你都送我那么大的花圃。”
孟九轶淡笑问,“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认识这么久好像都是你在请客。”
许衍之静静地看她片刻,漆黑瞳仁像是升起场大雾。
她看不懂,所以也不懂得他鼻息里轻微的颤意,他忍下所有,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却还是如同棋盘的傀儡,愿意陪着她去演这场戏。
他捡掉她额头上的花瓣,“明天有点事,不如周六?”
周六正好是跨年夜。
孟九轶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没想到谈屿臣知道后反应很大,幽幽盯着她,如同猫盯着老鼠偷食那种窥探的眼神。
孟九轶莫名觉得心虚,“我只是请他吃个饭啊,顺便有点事想和他说。”
谈屿臣舀了碗鸡汤给她,她这些天晚上因为章妈的病在心里压着,睡眠不好。
他请了营养师也作用不大。
他没什么语气道。
“非得周六?”
什么叫非得。
这天有什么特殊吗?而且她说完就回来了。
就听谈屿臣慢慢咬字道:“行吧,你就去,留我们孤儿寡母在家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受得住。”
孟九轶:“”干嘛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