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臣嘴角弯着,漆黑的眸子如同褐色宝石,定定地看着她。
像在哄小孩。
孟九轶被看得很难为情,转身要走。
可半个身子被他揽在怀里,她在他腿上无法动弹。
“别动,小心溅油。”
谈屿臣体内有暴虐因子在跳动,想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下去,通过最直接的掠夺来感受她这秒的鲜活。
可最后只是拿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
他鼻息滚烫,流连忘返,让她目光不由得仓促地瞥开。
所有东西都烤完了,还给她剔成了小小一块,用牙签就能穿起来。
孟九轶却什么都没吃,好像刚才只是为了跟他吵架,要回房的时候她见谈屿臣拿着个头盔准备出门。
现在可是半夜,孟九轶问。
“你要去哪?”
谈屿臣抬手看了下表,“睡不着,现在这个点正好可以去追追朝阳。”
他瞥了眼院子里还未收拾的残羹冷炙,语气十分不要脸。
“要是早上起来你看不惯的话,可以顺道把这一起收拾了,谢了。”
孟九轶:“”
她可以困在自己世界里不断找事情发泄,但她还是一身反骨的。
“想得美。”
谈屿臣跨上机车的时候,唇角勾了那么一下,他扭头看她一眼。
“或者我让江周来收,横竖也快天亮了,要跟我一起去吗?去的话回屋穿件厚衣服。”
他手指勾着的那个头盔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倚坐在机车上慢慢等她做决定。
孟九轶站定了一会,回屋披了件更厚的羽绒服。
凌晨的街道连霓虹灯都不复存在,机车飞速划过扫起一地落叶。
孟九轶双手揽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后背,有他胸膛和头盔挡着,半丝冷风也刮不到她。
那些漂浮在黑暗世界里的零星灯光,由于机车飞速拉成了银河,在她眼前不断环绕闪烁。
原来晚上也能这么亮。
到达山脚下的时间天依然没有见光的痕迹,周山海拔大概500多米,两个多小时的山程。
她静静跟在他后面,走不动或者过陡的时候,他就拉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