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密密麻麻的树荫深处,笼罩着登山的她和他,路程中遇到了不少徒步爱好者,都是看着这两天天气好来看日出。
还有些大伯挑着很重的担子在中途休息,明明大冬天却穿着短袖。
休息一阵后想要重新挑起,就如同再而竭三而衰,起来时甚至往后踉跄了下,得亏谈屿臣给他推了一把,不然铁定滚下阶梯。
老伯道:“谢谢你啊年轻人。你们也是来爬山的?”
谈屿臣“嗯”了声,语气随意,“我和我女朋友还没有一起看过日落。”
孟九轶因为他那句女朋友无所适从眨了下眼,听他问老伯挑这些东西是要干嘛。
“里面都是包子馒头,是我凌晨做的,山顶有很多游客,我靠着这些能挣不少。”
这全是力气活,半点利润都没有,谈屿臣问他家人呢。
“我老伴去年不在了,家里唯一的儿子因为犯事进了监狱,他在外面还欠下一屁股债,我想着现在还有力气一起帮忙还了。”
他脸上沟壑遍布,尽是平凡人在尘世间生活的艰难。
当谈屿臣要买他担子里的早饭时,他瞬间笑眯了眼,苦归苦,但半山腰的意外之喜还是让他在清晨之前露出了笑容。
突如其来的,孟九轶的心脏仿佛被戳了下。
男人买了那么多包子豆浆鸡蛋,少部分到了孟九轶这里,可起码是她一周的量。
孟九轶抿了下唇,“我肯定吃不完。”
谈屿臣闲闲道:“吃不完的喂江周。”
孟九轶:“”他那语气仿佛江周就是只小狗。
到达山顶还没到七点,围着的护栏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的甚至架起了相机,谈屿臣找了个靠近山顶护栏的位置,手臂扣在栏杆上,给她独独开辟出来可以活动的区域。
而旁边栏杆上挂着一堆凉透的包子,似乎是真打算给江周留着。
孟九轶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宽阔厚重,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来,他的呼吸也弥散在她耳畔。
谈屿臣握着她的手,“冷吗?”
孟九轶摇摇头,突然感到一丝鼻酸。
她知道他不是睡不着,他就是想带她出来。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