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房子里,孟九轶自然而然松开手。
谈屿臣却握住不放,懒洋洋的。
“我看不见,摔坏我这张帅脸怎么办?”
孟九轶:“”是谁刚才还顾忌自尊心,打算偷偷待在车里的。
虽然有电梯,但孟九轶还是不打算带他去二楼了,推开一楼的某个卧室,让他坐在床上,打算去找套睡衣让他换上。
然而还未挪动步子就被一只大手拽了回来,她摔去床上,他随之覆身而上。
视野的眩晕和颠簸让她如同在小舟里荡漾,谈屿臣低头在她脖颈上用力咬了口。
“痛”
她轻声的呼痛尾音里还带着丝颤抖,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战栗的酥麻沿着他咬过的地方往外蔓延。
谈屿臣又安抚性舔了下,像小狗一样。
“刚凭什么说我六亲不认?”他明明在她跑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孟九轶不想说话。
凭什么他问她就要答啊,她偏不说,就要他猜。
然而身体掌握在男人手里,他微微用力,她呼吸便乱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谁让你每次什么都不说,要我自己去猜,哪怕说了也只坦白一半。”
她微微哽咽,“我的你什么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想你知道的,你不管不顾都要弄明白,我却一直对你一知半解,你也不打算告诉我这真的太不公平了好像你也不需要我。”
因为看不见,她的每丝啜泣,都如同鱼线紧紧缠绕着谈屿臣的心脏,痛得喘不过气。
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知道谈屿臣有多需要她。
他吻滚烫落在她脸颊,“别哭宝宝,你一哭我就没辙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通通告诉你。”
孟九轶坐上车之后什么都想问,现在却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也用力地回抱他。
“你做完这一切有开心一点吗?”
谈屿臣一阵沉默。
她问了他最无解的题。
如果报仇能感到快活的话,那么在他当初屠了佩克尔满门的时候,他就应该彻底放下往前看。
当初不是没猜到谈渊在其中帮忙,可他愣是等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