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昨晚像个痴汉似的，盯着她不安的睡颜看了整夜。
窗外传来仆人们修剪草坪的嗡嗡声，他干巴巴地解释：&34；你不是疼吗？肯定影响睡眠。&34；
&34；哦。&34；文若烟将信将疑地应了声，看着他难得局促的样子，嘴角悄悄翘起。
顾连成带着微红的耳根，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又调高了一度空调温度。
指尖在床头面板上轻轻一按，智能窗帘便无声地合拢，将刺目的阳光过滤成温柔的琥珀色。
正要起身，衣袖突然被拽住。
文若烟闭着眼睛，纤白的手指却紧紧攥着他的袖口不放，像个害怕被丢下的孩子。
&34；怎么？&34；他心尖一软，俯身时嗓音柔得能滴出水来，&34；不想让我走？&34；
被窝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34；嗯&34；，还带着点鼻音。
顾连成哑然失笑，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哄睡？”顾连成轻声一问，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宠溺。
“就要。”文若烟用撒娇的鼻音回应了他的明知故问。
此刻的她，是难得的可以随心所欲的脆弱时期，能享受的特权她可不想放过。
顾连成的嘴角勾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他很喜欢这个倔丫头现在表现出来的难得的依赖模样。
他半倚在床头，让她毛茸茸的脑袋枕在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肩膀。
文若烟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
顾连成沉稳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混合着令人安心的气息，竟比任何催眠曲都管用。
恍惚间，文若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父母哄睡的时光，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沉入甜蜜的梦乡。
顾连成凝视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微蹙的眉心。
原来，看自己爱的女人睡个素觉也很享受。
顾连成看了看时间，距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一阵子，他干脆也悄悄滑下身子，搂着她睡一会儿，毕竟昨晚他也几乎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