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抽出一只手来替他拭去额上冒出的冷汗,在这个晒得人心头烦躁的天气里,指尖落在他的皮肤上只感受到凉意。
“说点什么都行,比如你告诉我这群人的身份,看我不杀回去把他们都收拾干净。”
“或者,你有没有在队里藏一个能解百毒的神医?当然,要是你恰巧知道这毒怎么解,我去给你找解药也行。”
苏羡嘴巴和耳朵互不干扰,一边低声在江涣耳边絮絮叨叨,一边又细心分辨着听到的每一丝声音。
当她终于听到细微的属于流水的奔腾声,一颗悬在丝线上乱晃的心终于找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定——
沿着河流就能确定宣阳的方向,也意味着她能尽快与其他人在约定好的位置集合。不论是找帮手,还是找大夫,宣阳都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选择。
大概是否极泰来,她听到思考和回答都慢了几拍的江涣轻声回答:“我知道这是什么毒……也知道解药在哪儿。”
这句有些长的话似乎耗尽了江涣为数不多的力气,苏羡想要追问答案,始终没能得到回应。
她辨认着水声的方向,准备还是按计划先把江涣带到宣阳。
江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无疑成为了一剂强心针,让她不再觉得自己是只没头苍蝇。他知道解药何在,苏羡便有信心拿到——最重要的是真的有解药!
天知道从得知他中毒再到他情况迅速恶化的这一路,她脑子里排演了多少出各方人马遗憾宣布“没救了”的苦情大戏。
这喜出望外的结果甚至让她嘲笑起来方才病急乱投医的自己:居然会想去那些刺客身上抢解药,若是被那些算得上半个同行的刺客们知道都得嘲笑她的天真——
目的是杀人的他们,恨不得在武器上淬无药可解一击致命的毒,又怎么会随身携带解药这种东西?
流水的声音逐渐从山林间的窃窃私语变为激昂的高鸣,苏羡加快脚下的速度,半秒都不想多耽误。
那条河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水声撞击着耳膜,阳光照在河面上,有如碎金。
这实在该是一副美好的画面,苏羡望着粼粼的波光想。如果不是在她正站在崖上,而河流在十几米之下的谷底的情况下。
苏羡强做了